海的女儿 空间

秋问  文/陈惠芳  诵/海的女儿
       秋天来的时候，悄悄地告诉我：“我会深的。”我说：“你就放心深吧！你还可以把果实和落叶一并送到我的手上。”就这样，秋天慢慢地深了。有些地方变轻了，比如心情。有些地方加厚了，比如向往。
    我从来不悲秋。在秋天，友情的果汁比果实还要多。我看见很多的朋友向我靠拢。他们微笑，打着花色各一的手势。我说，朋友们好！落叶一片接一片的，从树枝上下来，落在他们的肩上、脚下。这样很好！他们离开的时候，我听到了厚实的声音。
    深深庭院里，没有如镜的池塘。秋天像一只蜻蜓，划动着透明的空气，落到了对面的树上。那棵树还准备落掉一些叶子，然后保持潇洒的风度进入冬天。我笑了笑，我是不是那棵树呢？那棵树比我年轻点。几片树叶好像还睁开着春天时毛茸茸的眼睛。我只能把由浅而深的皱纹弹成五线谱，只能把由低而高的感慨交给秋风。我比树过得还好。我可以移动，我可以把真情移到爱人和朋友们的身边。
    天空不用仰望。就在上面瓦蓝着。有些时候，天空是灰灰的。天空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。我不管天空心情好不好，天不天晴，下不下雨，要出去就出去，就要在很大很大的屋顶下肆意走着。
    现在是瓦蓝的天空。瓦蓝的大房子里，摆满了城市与积木。我想邀上月亮的弟弟到郊外走走，看看落叶如何在秋风中接力。
    刚才，秋天又悄悄地告诉我：“我又深了。”我说：“我也深了！”